西蒙娜·薇依《词语的力量》:词语具有启迪与向善的效力《伟大的思想》(第二辑06册

  《伟大的思想》是企鹅兰登的“镇社之宝”,收录了推动人类文明的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的经典短篇著作,包括休谟、叔本华、托尔斯泰、薇依、福柯等。话题广泛、指引当下,涉及美学与爱的体验、人生价值、忧郁与规训、战争与暴力、女性主义等。融人类生活的敏锐观察、微妙推理、精确表达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于一体,启发世人感受并让其成为有洞察力的头脑。中文版封面复刻原版设计,由“英国50大设计师”之一的大卫·皮尔森操刀,曾获D&AD国际设计大奖。

  企鹅兰登出版人西蒙·温德尔曾说:“倘若没有这个作家或这本著作,我们将无法想象今天的世界”,这就是它历久弥新的迷人魅力。

  《伟大的思想》中文版全六辑,首发第一辑、第二辑。上期《爱比克泰德《论人的自由》:充分利用逆境,所获将无人能及 《伟大的思想》(第一辑06册)让我们看到了公元2世纪斯多葛派哲学家爱比克泰德探讨的有关自由与禁锢、固执与恐惧、家庭、友谊与爱情等问题。今天再给大家分享《伟大的思想》第二辑06册《词语的力量》。作者是法国哲学家、神秘主义者、活动家、20世纪最勇敢的思想家之一西蒙娜·薇依。译者是加拿大女王大学与法国巴黎第八大学的文学博士魏柯玲。她曾执教于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系。

  关于西蒙娜·薇依,也许不得不首先提及她如此短暂而非凡的一生。她1909年出生于巴黎,1943年逝世于英国。在这仅仅三十四年的脆弱生命里,她在读书、思考、劳作、介入、写作中燃尽了自己,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20世纪的天空,其思想和精神至今照亮我们。在她,思想和行动绝非生活的不同侧面,而就是生命赖以展开的存在方式。

  薇依短促浓烈的一生与她身后留下的数量惊人的文稿,及其行动之激进彻底,思想之宽广与深邃,复杂与神秘,令人无法不产生恍若见证某种神迹的感受。艾略特称她为近乎圣徒的天才,米沃什则说,她是法兰西赠予当今世界的一份珍贵献礼。

  薇依出身于法国的犹太家庭,自幼具有深厚的古典教养,接受的是从亨利四世高中到巴黎高师的精英教育,22岁获得哲学教师资格,开始在高中教授古希腊文与哲学。而她一生抗拒优裕的物质条件,幼年起即表现出对苦难者的同情。这一倾向促使她对社会不公、劳工条件、压迫与自由,以至政党、制度、社会秩序、人类境遇、战争与和平等问题做出不间断的思索。而她与一般书斋中的知识分子大相径庭之处,便是脱离抽象的思辨世界,亲身投入劳动的经验,成为工人,成为农民,成为现代社会被压榨、被异化、被剥夺尊严、饱受屈辱的奴隶。1934年至1935年,她先后进入阿尔斯通、卡尔诺和雷诺的工厂,与其他工人一道在危险繁重的流水线上工作。关于这段经历,她后来写道:“我几乎崩溃了,……几乎无时无刻不被痛苦压迫”;“与不幸的接触扼杀了我的青春。……他人的不幸进入了我的灵与肉。……我被永远打上了奴隶的烙印”。

  1936年,薇依赴西班牙参加反对佛朗哥的内战。因笨拙和近视而烫伤,不得不返回巴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路径,使她从和平主义者转变为战斗者。纳粹占领巴黎,她陪同父母一路逃亡至维希、马赛、卡萨布兰卡、纽约,又执意再次穿越大西洋抵达伦敦参加自由法国抵抗运动。在伦敦,她秉承一以贯之的行动风格,提议组建火线救援队并要求空降至法国占领区直接参与抵抗,未果,同时夜以继日地写作,短短数月间写下了超过八百页手稿,终于因肺结核和营养不良——她拒绝接受超出占领区民众配给份额的食品和营养品,也因身心交瘁的绝望和悲伤,于1943年8月24日逝于伦敦郊外一所疗养院。

  薇依体弱,几乎终生为剧烈的偏头痛所苦,而从不幸与受难的深处生长出强烈的精神性与超越性。她的神秘主义融合了古希腊精神,特别是柏拉图的超自然理念,帕斯卡尔的认信与求索,超验的神性与灵启。她的身体常常是笨拙的,思想常常是充满矛盾的,但她身体力行的道路是完美自洽的:人世的苦行,对正义与善的渴求,对世界之美的体悟,绝对真实而纯粹的执着追问,经由奉献与牺牲,通向“超自然的真实”,通向神圣、真理、爱与尊严。

  薇依一生著述涉及哲学、宗教、社会、、历史、科学,亦撰有文学评论、诗歌和戏剧。但她生前只发表过一些散见于数种杂志的文章,身后留下大量未发表的文稿,包括未完成的手稿、笔记、备课记录,以及大量通信。本书选录了薇依三篇重要文章,分别是《词语的力量》《个人与神圣》《灵魂的需求》。下面对这三篇文章的背景与内容略加介绍。

  《词语的力量》原题为《不要再次发动特洛伊战争》(Ne recommençons pas la guerre de Troie),最早于1937年4月分两期发表于半月刊《新札记》(Nouveaux Cahiers),1960年收入伽利玛出版社出版的薇依文集《历史与文稿》(Écrits historiques et politiques)。法国剧作家让·季洛杜的剧作《特洛伊战争不会爆发》1935年在巴黎上演,作家借重写希腊神话表达对战争的忧惧。薇依这篇长文的题目便是受到此剧启发。时值战争阴影笼罩,彼时仍然秉承和平主义的薇依呼吁以因海伦而挑起的“特洛伊战争”为戒,切勿以种种打着“主义”旗号的虚妄空洞的抽象辞藻再次落入战争的泥潭,而战争的实质永远只是“数百万计的尸骸、孤儿、残缺者、绝望、眼泪”。

  她指出,“厘清概念,拒斥原本空洞的词语,通过精确的分析为其他词语规定用途,这才是可能拯救人类生存的工作”。

  她对人的灵魂的各个领域进行澄清和归类,以非个人的神圣拒斥人格主义意义上的“人格”,以及与之相连的人之“权利”概念,进而奠定一种以神性为旨归的哲学,为新的社会立法做出理论上和精神上的准备。这和她同一时期撰写的《扎根》是一脉相承的。

  加缪称薇依为“我们时代唯一伟大的精神”,并将这部作品誉为“长久以来关于我们的文明所写下的最清醒、最崇高、最美的著作之一”。薇依将扎根视为人类灵魂最重要却最被忽视也最难以定义的需求:“一个人通过对集体的真实、积极和自然的参与而扎根。……他需要通过自发与之成为一体的环境而接收自己道德、智性、精神的整体生命。”针对1789年以来的观,薇依开宗明义地提出,“义务的观念优先于权利的观念”,并据此对个人、、等概念进行批判。她所关注的是如何将社会生活建立在超越权利的绝对而无条件的义务之上,唯此才可能满足人类灵魂的需求,正如人们必须满足身体的诸种需求那样。

  《灵魂的需求》一文便出自此书第一部分,另外两部分是“拔根”和“扎根”。薇依在文中列举了14种灵魂的需求:秩序、自由、顺服、责任、平等、等级、荣誉、惩罚、意见自由、安全、风险、私人所有、集体所有、真实。这一组组看似相互对立的概念应当最终构成“一种平衡”。由此,薇依起草出一份新的人类义务宣言纲要,进而构想了——我们仿佛看到了《社会契约论》或《理想国》的影子——人在社会中和谐共生的条件,甚至可以说设想了一种建立在精神性之上的文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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